光线一下子阴沉下来。
家庭医生第三次发信息提醒张修:【你们要一起去,两个人都要去。先生,请勿耍赖】。
他略感烦躁,只回了个省略号给家庭医生。
收起手机,侧头看了眼身旁的人。见她安安静静地端坐着,正在看车窗外的风景。
桃花眼轻眨,张修把手伸过去,拿起她的左手。
饶束转回头来,“怎么了?”
话音刚落,她手腕上的创口贴就被他猛地撕了一块下来。
饶束倒抽凉气,缩手,“你干什么呀?”
“很多天过去了,”张修握紧她的手,不让她缩回去,“你的伤口早就痊愈了。”
她用力,想要把自己的手臂抽回来。
她皱着眉瞪他,“我怕留疤,我要贴着创口贴,我……”
他却在此时撕开了第二块、第三块,第四块。
全部撕下来了。露出了几个浅浅的牙印伤疤。
还有几道参差不齐的旧疤,横过手腕,有缝过线的痕迹,但又不全是缝线留来的疤痕,很奇怪。
面目模糊的样子。
触目惊心的样子。
昭告着她对自己做过什么。
张修把她的左手举到她面前,倾过身去,“明显已经留疤了,你还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