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活着,为什么还要深陷于纷乱的斗争。
我曾以为,最颓废的那个我已经留在了荷兰不夜城。
那个,随时随地都可以腐烂成泥的我,还不够让施暴者和围观者感到欢愉么?
还想要在我身上看见多少堕落和痛苦?
皇冠任你夺,人头任你取,想对我怎样就怎样吧…
只是,此时此刻,能不能让我别吐了…我不想再呕吐了…这令人无法忍受的生命。
2016年8月9日,上午,大雨初晴。
张修扶着老巷子的墙壁,第无数次弯下腰呕吐,胸腔阵痛,喉间腥甜。
他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美丽,鲜艳,触目惊心,在古旧的石板上绽放出一朵妖冶的血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