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梯或者荡秋千什么的,纯真美好的模样。
她眉眼弯弯地笑着说:“三岁,如果我也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遇见你,那该有多好啊。我想,我会让你比现在快乐许多。”
可旁边的他却弯下腰干呕,捂着胸口,吐得难以自制,连额角青筋都凸显出来。
他呕吐的时候,是一副,极度厌恶世界的模样。
仿佛这个世界对他做了什么恶心至极的事情一样。
饶束用手帕帮他擦唇角,眉头紧皱,“不要吐了,别吐了,不值得,不值得呀三岁……”
这个世界,不值得你如此无助。
可是,除了饮食上令人无可奈何的反应之外,他的作息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他出院以后,饶束虽然没有跟他同房睡,却也每夜每夜地留意着他卧室里的动静。
令她感到无可奈何的是,他从不熄灯,所以她无法分辨他到底有没有睡,只能悄悄用钥匙打开房门,从门缝里偷看。
偷看的后果更令人忧心。
因为,她每一次都看见,那少年盘着腿坐在落地窗前,望着窗外,脑袋上戴着头戴式耳麦,侧脸线条消瘦而分明,透出悲伤的弧度。
他在想什么呢?
饶束不动声色地掩上他的卧室门,蹙着眉回到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