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中药,饶束也不会。
陪妈妈聊天,饶束更不会。
她尝试过那么几回,但结果很不如意。
要么是被饶唯吐槽说料理谋杀,要么是浪费了一大堆昂贵中药,要么是跟倪芳聊着聊着就双眼发红,然后陷入长久的空白,直到饶唯用吹风机把她吹醒。
饶唯关掉吹风机,站在她面前,问:“束束,你真的是故意这样的吗?”
“什么?”她被吹风机的热风吹得流眼泪,拿指尖擦掉眼角的湿润,不着痕迹地,抬头问:“什么故意的?”
“妈妈说你就是故意发呆的,像个神经病一样,我们怎么摇你都摇不醒你。”饶唯把吹风机从插座那里拔下来,
“神经病啊……”饶束坐在沙发里,皱紧眉头,眯起眼睛,咬住下唇。
躲避的、自嘲的、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的,一种扭曲又委屈的表情。
在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之前,她笑了笑,说:“可能就是神经病吧。”
饶唯刚满十二岁,站着的时候已经比她坐着时高多了。他俯视着饶束,踌躇了一会儿,说:“你为什么要那样子啊?很吓人的。束束,你生病了吗?”
眼泪夺眶而出,饶束低下头,局促不安。
她把双手揣进卫衣口袋,语气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