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忘却的程度。
多么不可思议。
怎会如此可怕?
饶束捂住胸口,只觉得喉间腥甜,胃里翻江倒海。
好一阵干呕,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了。
自从晕倒之后,她已经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两夜了,没吃东西,滴水未进。
耳鸣重新出现,像是电流从双耳贯穿而过的声音,全世界都陷入了断点时代。
她在耳鸣声中用尽余力,把书桌挪到门背后,死死地抵住门,不让它有一点点被破开的可能。
她站在原地努力冷静、平静,或者说,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恢复到一个正常人所该有的清晰思维,这样她才可以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饶束弯下腰,扶住膝盖,试图找回自己的理智。
可是好难,太难了,怎么这么难?
眼泪又涌上来,模糊了视线,“吧嗒吧嗒”地往下掉。
胸口好闷,脑袋好乱,全身疲惫。
双手颤抖的她。
摇摇欲坠的她。
意识不清的她。
孤立无援的她。
没有张修的……饶束。
该怎么办?
3
2017年2月15日,天刚灰蒙微亮。
饶束背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