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自毁前途、精神不正常、遗憾了可惜了、生来就是不详之人……这些字眼与高中毕业前如出一辙。
饶束从饶璐的口中听到这些转达自不同亲戚的词语,麻木了。淡笑,内心空荡,只剩下一汪死水。
倪芳开始坚持不懈地给她打电话,饶束接了一次,只听见她问:“念得好好的怎么又不念了?闹什么啊!没有学历以后你怎么找工作?现在有一点钱有什么用?你又不是真的很有本事。以后你钱要是花光了,回家赖着,我立刻赶走你,爱上哪儿上哪儿去,家里可养不起你。”
“……”
饶束直接挂了电话。
鼻酸,喉咙哽咽。眼泪却不再跟以往那样立刻流出来了。
大概这辈子的泪水都流尽了。
归属感像泡沫一样,越来越稀薄,越来越淡弱,终于,有一天,不用谁伸手去戳,它就自己消失了。
她终于成了一个没有归属的人。
4
2017年6月尾。
饶束已经连续失眠了将近两个礼拜,这期间,她没有踏出过一步家门。
黑眼圈和凌乱的头发相得益彰,看起来着实像个女鬼。
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内,吴文、叶茂和范初影他们给她打过几个电话,但她都没有接听,任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