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纷出逃,把电梯让给他。
堂姐还被她的丈夫死死纠缠着,张修率先进了电梯,摁了闭合键,顺带吹了声悠扬轻松的口哨,动听悦耳。
等堂姐摆脱了她那位手臂受伤的丈夫,电梯门已经闭合得只剩下一条半肩宽的缝隙。
透过那条缝隙,里外两人对视了一眼,张修看见了她震惊痛苦又绝望的眼神。
他兀自“啧”了一声,遗憾的,不解的,恶趣味的。
小区楼下停着他之前就叫好了的出租车,张修拿下肩上的背包,放进后座,长腿跨了上去,车门一关,吩咐司机立刻走。
出租车没开出多远,后视镜里果然出现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影,她追着车在跑。
一如当年,他被小姑以精神状态不健康的借口赶走,他坐在列车上,汽笛声鸣,列车外也有这样一个身影,追着列车跑。
往事光景,赚足眼泪,轻轻一吹,全都虚无。
他们伤害过他,他也报复过他们;他们反过来再伤害他,他就给他们留下永不痊愈的裂痕,让他们相互猜忌,一辈子婚姻不幸福。
恩与怨是无法言明的,否则这世上也不会有所谓的暴力了。
语言无法解决的问题,唯有交给暴力才能得到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