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眼前这个形容憔悴的少年轻轻地笑了出来。
他道:“皇兄糊涂了吗,我自幼与母妃生疏,母妃整日里不是抄经便是求佛,即便是我小时候,都是宫里的嬷嬷在带我,何况这几年我出宫建府,与母妃更是一年一见,皇兄想见我哭,也得我哭得出来才行。”
他又在心里补了句,不是几年,算上前世,该是几十年才对。
赵氏去了,他心里的确觉得空落落的,但要说伤心,倒也不算有多伤心。
他经历过心中挚爱的宝物生生被剜去的苦痛,与之相比,要他因为这会子痛哭落泪,也实在是太难为他了。
卫昶霖了然,“父皇这几日,伤心得很呐。”
他话音刚落,卫旌笙眉头一抽。
卫昶霖想起那桩事,不由得笑道:“我可听说了,这两日父皇下了朝就要过来,对你可比对咱们刚出生的小皇妹都看重,恨不能是与你同吃同住,连上朝都把你揣在兜里吧。”
“如何呀七弟,父爱如山,七弟,你可得好好领受才是。”
卫旌笙的表情越发地古怪,他眉心深深的揪成一团,斜眼道:“此等父爱,皇兄可想试试?”
卫昶霖忙摆手道:“可别,我有娇妻相伴,只是七弟啊,父皇若是知道你这样嫌弃他,可该难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