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底沁出一个彼此都了然的笑意。
卫旌笙道:“南阳伯之子,既无功名傍身,亦无什么拿得出手的实绩,但凡提及他的名字,众人第一反应仍是他的父亲,而非他本身,这样的人,说什么同辈中的佼佼者,实不过是虚名罢了,当不得什么。”
“他既喜欢阿妩,又不敢言明,不敢为之努力,还得他的母亲为其周旋,可见其人毫无勇气,待阿妩之心,亦不过尔尔。”
“再者,皇嫂说他家风清静,阿妩低嫁,是以无人敢说阿妩的不是,旌笙对此,不以为意。”
他淡然道:“阿妩如今已是县主,她家中得力,又得太后疼爱,京中谁人敢慢待她分毫。若她真与那人……缔结婚盟,他能带给她什么,阿妩的日子,只怕还没能有现下过的顺心。”
“更何况,伯夫人说喜爱阿妩,有多少是出自于国公府,又有多少是出自于阿妩本身,她心知肚明。”
好端端一个人家,到硬生生给他贬得一无是处了。
宋悦轻轻揉了揉太阳穴,更可怕的是,她居然觉得,卫旌笙说的倒也不无道理。
她视阿妩如亲妹,最是希望阿妩能得个好归宿的,本来说起此事,一方面是能猜到这位七弟的心意,想逗一逗他,另一方面,也是真心想着南阳伯家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