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,裹成个球怕什么,反正咱家郡主怎么穿都好看。”
“可是今晚多吃了蜜糖,怎么嘴这样甜?”霍妩摇头笑道:“一个你,一个二哥,尽会说这些哄我,要是我真信了你们这话,才是笨呢。”
“唉。”春莺摇来晃去地道:“可见郡主偏心了,婢子说这话就是花言巧语,若是换了裕王殿下……”
她话留了一半,看着霍妩促狭地笑了。
七哥啊。
霍妩向北望去,只能看见高高的院墙和远方塔楼上那个翘起的檐角,万家灯火里,她所思念的那个人,此刻所看见的景象,想必与她大不相同。
此时此刻,也不知他在做什么,有没有功夫吃上热腾腾的饭菜,好好过这个新年?
转眼已到了惊蛰。
每到这个时候,春雨总下得格外绵长,这雨已经连着下了好几日,霍妩坐在房中,撑起窗柩,看着连绵的雨丝沿着屋檐落下来。
她手里拿着的,是前日收到的寄信。
卫旌笙在信里告诉她,北羌贪婪,与蛮族联盟的关系本就只是因利而和,算不上牢靠,短时间内倒还好说,这时日一长,破绽也就露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