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随,将陈家与卫蔺沣手中的私兵合二为一,乘着她们大婚的吉时,杀太子,制陛下,到时大可以说是太子为蛮人所刺杀身亡,陛下年事已高,一时悲伤过度,身子彻底垮了,是以由淮王辅政,等再过一段时间,陛下,便可以薨了。
等到了那时,卫蔺沣即位,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。
霍家手握兵权又如何,龙禁卫又如何,卸甲进京的兵甲不过这些人罢,又都经历了数月征战,疲累得很,哪里比得过淮王手里的私兵与陈家的死士。
就算有藩王起疑,这天高皇帝远的,等他们过来,事情早已尘埃落定,卫蔺沣是正儿八经的皇子,向来得陛下重视,该杀的杀,该贬的贬,料他们也翻不出什么罪状来。
就算皇位来历有疑又如何,他年论史,这史书工笔,还不是由赢家来写的。
话是如此说,陈思璇心中仍是不安,她本以为此事该是徐徐图之,弑君夺位这样的事,成了自然好,一旦有个万一,没有人能逃的过去。
她曾将她的担忧说与父亲听,父亲只是大笑,告诉她,成大事者,不该如此瞻前顾后。
陈家与卫蔺沣血脉相连,眼下已是被捆在一条船上的蚂蚱,说起来,她这场婚事上,仍在悉心为她准备的,就只有她那个便宜兄长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