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想敬朕一杯?”
符简搭着杯盏的手一直未松,也未抬,直到此时皇帝出言,他释然一笑,抬起杯子一喝而尽,朝皇帝亮杯,“臣先喝为敬。”
他目光赤诚,态度磊落地看向皇帝。
帝为明君,他为贤臣;帝为昏君,他——只能为逆臣了。
他忠的是明君,是天下万千子民,他不能眼看法家大成在际,却由人由一己私欲毁灭殆尽。
看着连个女人孩子都不放过,非要跟旧事旧情过不去的皇帝,符简这次真真是失望了。
那位王妃再不好,她给这天下带来了无数的实际功劳;世子再不好,他现亦是一介稚子;德王再不好,他亦为了江山、为了皇帝一退再退……
怎么就非容不下?
他连一个对他有诸多纵容的德王容不下,有朝一日也容不下他们执法于手、说一不二的法家诸人罢?
容不下的,符相现已毫无侥幸之心,清楚知道除非法家改为皇帝成全私欲的鹰爪,若不德王一府的今日就是他法家的明日。
“好!”皇帝拍桌怒声而起,正欲要暴怒之际,看着磊落坦然非常的符简,他收拢了五爪藏于袖内,忍着怒焰转身快步而去。
他怕他再多留一下,当面就把符简撤了。
皇帝走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