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痛。
陆灯睁开双眼,在右腕上轻轻一按,一道光屏腾在眼前,是特勤局要求上交监视回报的提醒。
这样的植入式通讯仪是每个特工都会被安装的,隐藏在手腕下,收到任何消息,身体都会产生相应的神经反应。他觉得震动模式实在太奇怪,就改成了痛觉提醒,这还是第一次收到上方的通知。
通讯仪的应用很广泛,除了接受命令、回递情报,还被用于即时的投影会谈,在对违纪特工予以惩罚时,也会通过腕间的接收器直接实施。
白天里,在那个专员的枪口被他拦住的时候,通过散在空气中的孢丝,他就已清晰地感应到,对方其实已经准备好了对他予以惩处。
惩处也没关系。
他不会让任何人的枪口对准顾庭的。
眼底的雪亮光芒一闪即消,陆灯抿了抿唇,在回报区写下「今日无事」,就随手关闭了光屏。
花洒的水仍开着,源源不断地替浴室里添着蒸腾热气。感觉到身体恢复了些力气,陆灯撑着浴缸挪了挪,仰头让热水淋下来,只觉浑身都好受了不少,忍不住长舒了口气。
端着托盘的纯血先祖无声无息出现在浴室门口,望着仰面安静淋在花洒下的人类青年,没有立即进去。
陆灯一口气用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