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狠了的样子,眼底却不着痕迹闪出些阴冷。
他在人前的人设就是心直口快仗义执言,这件事的热度又没有过去,正好能趁这个机会再固一波粉。人们看了只会当他不愿叫顾寒山祸害那些年轻演员,忍不住挺身出头,到时候的风评定然要比现在更好。
顾寒山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多年,如何不知道他这些心思。只是他此时全然弱势多说多错,视线一扫那几个位置刚好,说不定是谭一哲亲自让人买来的狗仔,更是莫名的心灰意懒,蹙蹙眉峰,甩开他便要离开。
谭一哲目的已然达到,只剩最后一场戏还要演完,快步上前走到炎炎烈日下,正要再义正辞严地说上两句,一道身影却忽然自人群中挤出来,站在了顾寒山身前。
眼前状况显然不是在剧本中的,谭一哲一怔,下意识停下脚步。
是从那一堆人群里挤出来的,不用细看就知道是艺校生或是年轻的群演横漂。
“有什么事?是想混出个名堂来吗?”
想起刚才谭一哲慷慨激昂的那一通当众演讲,顾寒山愈觉无趣,一边抬头,一边索性半自嘲地懒散开口:“不好意思,我这里专职骗人——”
“不想。”
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嗓音干净凉润,清泉似的倾落下来,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