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声。
    “云生?”
    把手机收进口袋,顾寒山边招呼边踩着拖鞋四处张望,才走进客厅,脚步却忽然迟疑着一顿。
    当经纪人的老得跟着艺人到处跑,一两个月不着家都是常事。他当初忙得三过家门而不入,家里全靠阿姨收拾,那套房子都没怎么住过——倒是前阵子公司作为补偿塞给他的这套房,因为四处碰壁无路可走,待得反而要比当初卖了抵债那套高档精装跃层公寓时间还多。
    更不要说家里还动不动就停个电烧个灯泡,动辄就得摸着黑在屋里翻应急灯,哪怕对位置稍不熟悉,都容易再把难得剩下好着的东西磕碰报废。
    顾寒山敢说,就算是把他蒙上眼睛,转上三十圈再徒手爬一百一十层楼梯,再塞进门里,他也能闭着眼睛把自己准确地扔在沙发上,扯着毯子直接睡个昏天黑地。
    可眼前的一切,却忽然都跟记忆中多多少少生出了偏差。
    硬件的变化的其实不是那么大——只是家具稍稍改动了位置,重新细细擦过了一遍,但各处细节却又分明都变得一点儿也不一样。
    顾寒山还记得,自己拎着行李箱进门的时候,房子就是个普通的样板间,除了家电什么都没有。
    反正也住不长,他没兴致收拾,只是勉强把必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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