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轻托起来,眉峰不觉稍稍蹙紧。
    “现在都不会做了。”
    陆灯朝他弯起眉眼,倾身贴上去,在他唇畔轻轻一碰:“已经很久都不会做了。”
    冰冷的研究所,几百平方米的空旷牢房,机械残酷的极限测试和人体实验,刀割在身体上的寒冷和激痛,爆炸时几乎将整个身体碾碎的剧烈疼痛。
    看不到边的、睡在哪儿都一样的树丛和乱石,需要捕猎才能填饱的肚子,随时随地可能会出现的袭击,还有——那些把他当作地狱之子的,一定要斩除他才安心的,不择手段来捕杀他的,他的同类们。
    仿佛始终如影随形的,附骨之疽一样的寒冷和孤独。
    那是他真正的来处。
    他已经可以回身凝望深渊了。
    那一处深渊里永远的亮着一盏灯——即使自身同样陷在深渊里,也依然顽固地散发着微弱而温暖的光亮,永远都亮着,永远照亮着他的出路。
    陆灯朝他笑着,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下来。
    顾寒山收紧手臂,细细吻去他脸上的泪痕,手臂始终坚实地护在身后,轻缓地慢慢拍抚。陆灯想要更往他怀里埋进去,才稍一动作,宽阔胸肩就仿佛已经察觉,稳稳将他裹住:“云生。”
    陆灯循声抬头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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