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蔼心头一沉,迎上少年王爷显然被吓了一跳的目光,轻吸口气压压心思,温声道:“此事以后再议,今日练武了,是不是起得早?去歇个盹,起来就该吃午饭了。”
    他越是避而不谈,陆灯心中就越是确认,直身急道:“先生!若是有人拿这些来抨击新法——”
    “那也是先生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
    顾蔼再度截断他的话头,神色沉下来:“澄如,此事是冲着我来的,你不必跟着多管,去罢。”
    见他神色不容置疑,陆灯沉默片刻,还是听话地点点头,起身回了卧房。
    一日匆匆即过。
    千里之堤往往溃于蚁穴,十五杖刑绝不算什么大事,却成了向来禀身持正的相爷最容易受人诟病攻击的漏洞。
    接连两日,朝中竟都因为区区十五板子的事,相持不下在了当堂。
    顾蔼沉默不语,却咬死了不肯行刑,即便行刑也要由刑部施罚。世家却只说他定然为了包庇,一定要当街行刑以儆效尤。双方争执不休,皇上左右不管,眼看竟有了拉锯之势。
    “若是叫民众知道,铁面无私的顾相也有了私心,执法不严判罚不公,不知道还信新法几分?”
    江阳侯冷笑一声,抱着胳膊站在朝堂之上,眼中隐约露出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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