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......”言下之意:比起当年的那些事来,现在沈采采扶着人在殿里走几步路简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。
沈采采这一下是被噎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:玛德,青梅竹马就是这点不好——一言不合就翻黑历史,还让不让人活了?
胸口噎了一肚子话的沈采采最后干脆就把那头批折子的皇帝当空气,自顾自的扶着清墨走着路。
皇帝顺手又捡起一本折子,眼角余光却仍旧追着沈采采纤弱的背影,目光里带着连他自己也不曾觉察到的笑意。
这一刻,他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:那时候,他一个人抱着书,百无聊赖的站在院边的树荫下,看着才刚学会走路的沈家妹妹蹬着她那小短腿,蹬蹬蹬的追在大狗后面,只把那半人高的大狗给赶的满院子乱窜......
后来,她掉坑里了,便含着眼泪,一边哭一边叫他:“萧哥哥,萧哥哥.......”
是啊,她小时候那样淘气,每回惹了事都要眼巴巴的看着他,娇娇的叫一声“萧哥哥”,只把他当做是百求百依、救苦救难、度人出苦海的活菩萨。却没想到,许多年以后,她只会用那清亮的杏眸看着他,平平静静的叫他“陛下”。
皇帝抬起手,用笔沾了沾玉砚里的朱砂,看着那血似的颜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