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然后抬手接过汤药,问了一句:“听说,皇上带了太医来?”
“是,”郑婉兮的声音不觉压得更低了,“是太医院的程太医和徐太医,都说是奉了圣命就近照顾看护您的病情。我推脱不得,只得先把人安排住下,又使人暗中看着些。但他们也说了,等到晚间就来给您请脉,您看这........”
郑启昌闻言只是冷笑了两声,眉间的折痕也因为这笑容而显得更加深刻了:“让他们来好了。”他神态间颇是从容,虽有几分苍白却已让没了之前面对皇帝时的苍老颓然,目中更有冷锐的精光一闪而过。
郑婉兮微微颔首,算是应下。不过,她到底还是另有心事,犹豫了一下,出声问道:“父亲,看陛下这样子恐怕还是不怎么相信您的病......”
“他当然不可能会完全相信,”郑启昌挑了挑唇角,笑意讥诮又冷淡,“之前是我小瞧了他,总觉得他年纪还轻,没经过太多的事,多半还是会投胎有个好爹。可自听了你说的那些事后,我倒是想清楚了——他能坐稳这个位置确实不仅仅是因为他姓萧是太.祖的儿子,还因为他也有些本事。”
“只是这样人多是聪明的,尤其容易聪明太过........”郑启昌的语声听上去就像是手上的汤药一般的寡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