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用自己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少年的脖子,埋着头在对方的肩头蹭了蹭,把脸上的眼泪都蹭去了,一面哽咽一面安慰对方,“我们都不难过了.....”
过了好一会儿,少年才伸出手按住了她,用力的将眼前的女孩抱在自己的怀里,似是想要把人整个儿的嵌入体内。
那是带着泪水的咸湿味的拥抱。可是,许多的悲伤似乎也因为这样的一个拥抱而消散开去。
就像许多年前在镇北侯府的书房里那样,他们仍旧是鸟窝里的两只贴得极紧的雏鸟,只有彼此才是最亲密的存在,只有彼此才是依靠,只有依偎在一起时才能感觉到真正的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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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采采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在行宫的床榻上了,床榻柔软温暖,就连盖在身上的锦被都是熏过的,带着淡淡的安神香气,让本来就有些懒洋洋的人更是不想起来了。
沈采采勉强提起精神左右看了看:现下正是夜里,有银白的月光从雕花木窗外折入殿中,瑟瑟荧光落了一地,烛台上的烛光却又比月光热了许多,灼灼烧着光与热,倒是将整个寝阁都照得犹如白日一般。不过眼下殿上却没看见皇帝的踪影,好似只有她一个人在躺在榻上。
这倒是叫沈采采略松了松心:既然都在寝阁了,想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