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炭,里外两个温度。窗外的凉风拂面而过,倒是叫人面上一凉,脑中更是醒了几分。
皇帝心下略宽了宽,正欲回去闭会儿眼睛,好准备明日早朝。恰在此时,周春海忽而从外头进来,他手里端着个红漆托盘,上面是一份密折。
他在皇帝身前不远处停住脚步,恭谨一礼,然后方才小心的将那托盘往前举了举,低声道:“陛下,您之前吩咐暗卫去查的事已有了回应。”
皇帝原还没反应过来——他整日里事情太多,平日里吩咐暗卫去查的事情也多,这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这说的是哪一件事。
不过,看到密折上面的“郑”字时,皇帝倒是会意过来。他眯了眯眼睛,抬手拾起那封密折看了起来。
看着看着,皇帝眸光微变,唇角线条冷硬,不一时便冷笑了出声:“这可真是......”他感叹般的摇了摇头,神色间颇有几分复杂意味,语声却是讥诮冷漠的,“朕原还想着再留他些时日,多少也算全了这一场君臣情谊,如今看来确是不好好多留了。”
郑启昌两朝老臣,在朝中经营已久,门生故旧遍布朝堂。所以皇帝准备未全前也不动他,哪怕此回东奚山上出了刺客,他心里明知此事与郑家有关但也只打算按下不提,来日再一并算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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