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微转,连忙道,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“她如今有孕,受不得刺激,你万不可再叫她伤心!”
沈令安脚下未停,转眼便出了医馆,但想来应当是听到了。
“青壑,你怎么就这么告诉他了呀?”薛雨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刚刚有一瞬,真觉得自己死期已至。
“我就算不告诉他,你以为他便找不出来了?”林青壑叹了口气。
“现在怎么办?要么我也去陵州吧。”薛雨凝忧心忡忡道。
“你去做什么?”林青壑无奈道。
“这不是怕阿竹被欺负么?”
林青壑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,眉眼间的担忧倒散了不少,“也许是阿竹误会了,沈相对她,并非全然无意,不然,他怎可能亲自去陵州?”
要知道,一个女人而已,若是他沈令安无意,莫说是怀了他的骨肉,哪怕已经生下来了,他也未必看上一眼,更遑论亲自去找了?
更何况,陵州离京城可不近……
“主子,您今晚在宫中有晚宴……不如属下一个人去吧,属下一定将孟小姐完好无损地带回来。”相府门口,沈缺备好马之后,还是忍不住开口道。
“派人将这封信交给皇上。”沈令安从怀里掏出拿出一封信,递给沈缺,便策马先行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