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素晓得这妇人乃是侯府掌事之一,见顾王氏正同她说话,也不敢随意插口,就在下头躬身垂首立着,一字不发。
顾王氏见她进来,便住了话头,见她规矩甚好,心中倒也喜欢,和颜悦色问道:“你们奶奶这会子差你过来,有什么话说?”
如素低头轻声将来意说了一遍,照着姜红菱所授,说道:“自打奶奶进门,那个如画便一日日不安分起来。今日又同奶奶口角了半日,口口声声说奶奶没伺候过大爷,不配管她。还有许多腌臜的话,也不敢学给老太太听。奶奶说,如画年轻,想必是守不住的,还是打发了出去的好,免得日后在家里弄出笑话来。因她是老太太的房里出来的,奶奶打发我来讨老太太的示下。”
这一席话落,顾王氏尚未开口,一旁那中年妇人倒先变了脸色,强笑道:“老太太,这事儿想必有些什么误会。如画素来心直口快,什么地方得罪了奶奶也说不准。”
如素听了这话,不觉斜眼看了她一眼,却见那妇人也正看过来,双目炯炯,便连忙低下了头去。
顾王氏心里知道这里头的事情,但她素来厌恶下人裙带勾结,沆瀣一气,欺凌主子。当下,她也不睬那赵武家的,只向如素浅笑道:“如画虽是我房里出去的人,但已是念初的通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