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短衣裤,面目倒有几分熟悉, 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, 便随口呵斥道:“哪里来的野猴崽子,这样四处乱跑, 半点规矩也没有!”
那招儿不敢惹他, 只是低头听训。
顾忘苦倒也不曾着意, 便就擦身而过。
招儿见他走远,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,方才向着西边跑去。
顾忘苦走出约一射之地,忽然自言自语道:“这小厮面目看着熟极了, 偏就想不起来是谁。”那跟着他的随侍便回道:“三爷忘了,这是大少奶奶院里跑腿的招儿。”
顾忘苦想了一回,方才点头笑道:“原来是这个猴崽子,我倒是忘了。去年年三十, 这猴子玩炮仗, 倒崩了我一身灰,叫我拿住狠踹了几脚。打那之后,好一向不见他了, 原来去了大少奶奶那儿。”说着,微微一顿,又道:“这猴崽子跑那么快,赶去奔丧么?”
跟他的随侍随口说了一句:“听旁人说起,这招儿近来常往西府去,又总有闲钱买点心果子吃,问起来就说是西府的二爷赏的。也不知这二爷放着西府一众奴才不使,倒使这边的小厮做什么。”
顾忘苦听闻此事,步履微微一顿,心思转了转,唇角一勾。他本要出府,去本方院子新开的一家窑子里光顾一番,眼下却改了主意,步子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