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殿下也莫恼,据在下审讯那探子的口供来看,柳贵妃也未必是真的疑心殿下,只是柳贵妃为人向来多疑,见殿下来了齐王封地,难免多了一份心思。如今京中太子与怀王相争不休,柳贵妃的精力应当全幅放在京城之中。若非如此,她派来江州的,就不止是区区一个密探了。”
    毓王脸色这方和缓了些许,顿了顿,浅笑道:“真是多劳顾公子费心了。顾公子人在江州,于京里的故事,竟也这般熟稔。”
    顾思杳面色如常,淡笑道:“既为殿下办事,自然要多方留神。柳贵妃生性多疑,又与殿下嫌隙颇深,殿下突来江南,虽说上报朝廷是为亡母扫墓,只怕她也依然放心不下。那密探如今还押在下处,殿下若想亲自审问,在下也可安排。”
    毓王面上神色有些懒散,洋洋说道:“这却不必了,想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。”说着,他眸色忽而一亮,问道:“这是柳府的人,既落在了咱们手上,是否可做些文章,让他反咬柳贵妃一口?”
    顾思杳剑眉微扬,说道:“这却不可,且不说此人是柳府的死士,愚忠不可教化。即便他肯,但小小一个密探,能起多大作用。柳贵妃多年经营,势力早已盘根错节,不能伤她根本,反倒打草惊蛇,令她警醒,以后却于殿下大大不利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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