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护士们嘱咐一番注意事项就离开了,唐簇也准备出去等着唐杞过来和他交接手上的一堆资料,他和路敛光交换了一个眼神,两人正要离开病床前,唐母忽然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攥住了唐簇的衣角。
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唐母严厉地说,只是她太虚弱了,声音打着颤,小时候总是可以威慑到唐簇的强硬语调也失去了效果,“让这个人出去!”
路敛光和她对视了一瞬,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恶感,可惜唐母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她大喊大闹地发泄怒火了,只是厌恶地重复道:“出去!”
路敛光对唐簇道: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“好,我马上来找你。”
唐母还没见过唐簇这样温和地跟什么人说话过,顿时勃然大怒到失去理智,顾不得有没有外人在场了,路敛光带上门的时候,正听见她对着唐簇骂道:“你这不要脸的东西!”
路敛光握住门把的手一紧,手臂上青筋暴起,但他没有回身,仍然克制地离开了别人的私人场合。
唐簇垂眸看着她的病容,平静道:“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?”
“你这是什么眼神?!你跟外人倒是亲亲密密的,和你快死的老娘说话,就和陌生人一样!”唐母愤恨难平,她刚刚濒死,说不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