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俦的脸, 光泽微微暗了些,额角起了几缕白屑,她看着看着,心便疼了起来。
倘若当时容恪没有跟来, 或者徐徐图谋, 怎么也不至于孤身犯险,单枪匹马地沦陷在草原,那时候,他是不是心里很着急?就因为他也是这么喜欢她。冉烟浓不傻,看得出来真心和歹意。
他说不再想着那个心上人以后, 就真的没有再想着了,很守承诺。
她也没再想过齐咸,一刻都没有。
“浓浓。”
男人的声音里掺杂了鼻音, 恍如呓语。
冉烟浓握住他的手,小心翼翼地回:“我在呢。”
容恪猜到她在想什么,嘴唇浅浅地漾了起来, “你是,第二个对我好的人,为你做什么,我都心甘情愿。”
好像睡着了,又好像没有。这就是容恪的本领了,他装睡的功夫总是一流的,冉烟浓从来都分辨不出。细细听了一会儿,又问:“我对你好……吗?”
那点儿芝麻绿豆大的好,哪值得他这么不计后果地冒死来救她。
何况,“第一个是谁?”
说到这儿,容恪蹙起了眉头,指尖抬起来揉了揉眉骨,冉烟浓趴在床边等着,将脑袋歪在枕头上等他说,容恪又笑了笑,道:“是我祖母。”
“祖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