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笑着拍着两个良娣的香背,目光不经意触到了那张断了弦的松风水韵,琴木上那一滴鲜红的血珠,刺得人心里疼得要命。他忍不住望向冉清荣离开的青石回廊,她已上岸,水湖翠的锦绡勾勒的身形腰肢,像揉碎在鹅黄嫩绿间潺湲的水波,清瘦秀美……
再看两个良娣,他连敷衍的一点心思都没了。
冉清荣不想久留,故人已成三,她是再也挤不进那个位置了,起初抱着女儿哭的女人也不再了,冉清荣只想离开这座囚牢。
可她怕,当初太子来求婚时,母亲说什么也不让,不想她嫁进深宫,说将来恐怕要受一辈子苦,是她一意孤行,笃信太子即便将来三宫六院,也会敬重她一生。她所求不多,但求的,一定要得到,如果得不到,那就舍弃。
听罢冉清荣的话,冉烟浓怔怔地望着姐姐受伤的指头出神,她想,太子殿下事情做绝了,也就无怪他们冉家不能再忍了。
“姐姐,太子殿下多少日不去你房里了?”
姐姐是没生下个龙子凤孙,但太子这边就没有问题么?冉烟浓不信。
冉清荣微微一怔,想了想,竟然久到记不得了,喃喃道:“得有,一两年了罢。”
听罢,冉烟浓的眉头狠狠地一跳,事到如今夫妻再这么过下去也没甚么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