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错愕地低下了头,容恪温润地笑着,抽开了剑锋,那伤口处汩汩地冒出了血珠,虽不致命,却不浅,美人呆呆地望着血流如注的剑伤,一动不能动了。
容恪温柔地笑道:“我不喜脂粉味,烦劳贤王殿下莫让美人近我的身。”
美人是齐咸找来离间他和冉烟浓,冉烟浓知道这一点,对美人没什么好脾气,但容恪干脆利落的一剑,还是让她觉得有点儿过了,不知道为什么,方才挺剑的一刹那,她仿佛看到了容恪眼底深结的煞气和阴戾。
她知道那不是幻觉,容恪上过战场,杀的人不计其数,他骨子里有一个执拗的阴狠,惯于笑着了结人命,也从无吝惜。她亲眼见过,说不怕是不可能的,可她更怕这股狠戾与他的左手剑一般,伤人伤己。
冉烟浓抿紧了唇,看着贤王的两名侍女搀扶着美人狼狈地离去,绣着大朵大朵紫花的茜素青织锦毯又染上了殷红的血痕,贵女们面白如纸,望着那个神仙人物似的男人狠狠一哆嗦。
没有人再敢对容世子有半分染指的念头。
齐咸望向那一桌,目光碰到了冉烟浓,她悄悄地替容恪将剑锋上的血痕擦了,此时,他心里没有一点妒火是不能的。
当日冉烟浓来贤王府找他,问他愿不愿意与她私奔时,他惊异于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