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”
容恪没有立即答话。
迎着枯瘦干瘪的花林,踩着雪又走了一截,冉秦纠结地拧住了眉,“只可惜,要找一个武功韬略不输给忽孛的人,不大容易,老夫我在上京这么久了,深知这帮软骨头,不用说打败忽孛,连上战场都够他们吓尿裤子的,实在也挑不出那么个人来。况且皇上信任倚重的张诵,又不是个什么玩意儿。”
一说起来,冉秦便头疼,“皇上还是操之过急了。”
容恪默然无所应。歇晌后,他披上了一袭茶白绣墨兰的烟锦外氅,骑着雪间青回冉府。
近来一直两头跑的世子,在回府以后,非但没得到夫人的欢迎,反而受到了冷落。
看得出冉烟浓心事重重,他不觉放慢了脚步,唇边浮着一缕微笑,“浓浓,又不痛快了?”
冉烟浓咋舌,“恪哥哥,你今日怎么回来了?”
容恪微微凝眉,“听口气,浓浓很失望?”
“……哪、哪儿会。”冉烟浓忐忑地起身,替他将载了一身雪籽的鹤氅取了,挂在帘钩上,转身又递给他一直温暖的兽形小炉,教他揣在怀里,容恪袭了风雪而归,全身都是冷的,有她的手炉,便熨得暖和了不少。
但冉烟浓还是躲躲闪闪的,“你什么时候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