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费,事实上从初中开始,我就没花什么钱了。”
阮夏一脸目瞪口呆:“……”
“我考上帝都最好的学校,高中的校长给我发了几千块的奖金,不过离学费还有段距离,姑奶明确跟我说了,家里没钱供我念帝都的大学,让我读本地的一所三本,这样学费全免,我不愿意,暑假跑去给人当家教,也给人发传单,忙了一个暑假总算凑足了学费还有那一个学期的生活费。”
“在我踏上火车的时候,我就发誓,我一定要混出点成绩来。”宋廷深顿了顿,“如果我不是知道保险赔偿金的数额,如果我不是知道姑奶把我爸爸留给我的两套房子给卖了,我对她绝对没有半点怨言,因为我得承认,我之所以会成功,跟我这些年的经历是脱不开关系的,但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道坎。明明她也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,但我就是……意难平。”
阮夏太明白这种感受了。
要说姑奶真正的虐待他了,也有些牵强,不过让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去工厂打工赚学费跟生活费,这也不是一个长辈能做得出来的事。
如果宋廷深的爸爸没有留下两套房子,也没有一大笔的赔偿金,那么站在外人的角度来看,姑奶的做法虽然不对,但也不是不能原谅,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,卖了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