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间, 一到新房间,越绵就扑腾上去,迅速地裹好被子跟他说了晚安。
安什么安,根本睡不着。
温叙侧躺在床上背对着越绵, 睁着眼看着浴室的磨砂玻璃。
身后人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的声音清晰的落在他耳里, 驱散着睡意。
他拉起被子遮到头, 闭上眼睛。
温叙不是没跟越绵睡过同一间房,同一张床都睡过。
那会儿还小, 算是长住他家的越绵死活不肯一个人睡,怕黑又怕一个人, 哭哭啼啼的赖着温叙。
两小孩睡一起,不安分的越绵睡着睡着就滚到他旁边, 把大大的床变得拥挤起来。
温叙不知道多少次被她乱蹬的小短腿踹醒, 甚至还被她挤掉下床去过。
被折腾醒无数次的温叙试过在她睡着后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去隔壁睡,但就成功了那么一两天。
然后——
在隔壁睡得香的温叙被外面的声音闹醒。
“姨姨,又又没有了!找不到了!”
“他是不是被大灰狼抓走吃掉了呜呜呜。”
“绵绵怕,哇又又不好吃的!绵绵也不好吃的!”
……
隔着门都能听见她伤心的哭声。
板着小脸在门里听着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