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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关上一楼的门,全家挤在二楼上,一人一碗,便准备要就着死面饼子喝羊汤。
锦棠先吹着气儿抿了一口,浓郁郁的油奶香气窜喉而入,笑滋滋的把碗端给了罗根旺:“爹,快喝。”
罗根旺半靠着枕头,摇头叹气,就是不肯喝。
葛牙妹知道罗根旺的心思呢,气呼呼道:“念堂,盛一碗到隔壁,给你奶送去。”
念堂跟罗根旺一样的孝子,立刻就下去盛羊肉了,罗根旺这才眉开眼笑,端起羊汤喝了起来。
大房近来除了蹭吃蹭喝,基本处于装死之中,为甚,就是因为这酒肆如今归属不明,怕分担债务,所以不敢冒头。既这么着,平日舍点小利,换得酒肆里的平静,倒还是可取的。
所以,锦棠并不说什么,就让念堂把羊汤给端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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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牙妹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,道:“棠啊,只怕你在陈家的日子要难过了,可是怎么办呢,娘这酒肆,是你和念堂两个的基业,娘绝不会把它卖给任何人。”
锦棠心头一动:“娘,你今儿是去找谁了?”
葛牙妹道:“你婆婆齐梅的老爹,齐家商栈的老东家齐东。他听说咱家有难,特地叫我去的。他说,只要肯把酒窖盘给他,那五千两的印子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