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边子,就那么生生儿的捱着冻,一夜往天亮挺。
连着冻了几夜,就在锦棠以为今夜陈淮安不会再回来,准备把门都给下严实了睡觉的时候,便见陈淮安还是那件砖青面的棉直裰,满脸胡茬两肩寒霜的走了进来。
锦棠见他两目直呆呆的,将羊肉递了过去,实言道:“陈淮安,吃了这碗羊肉回你家去吧,咱们是早和离过的,你厌我我也厌你,又何苦每夜强挤在一处?”
陈淮安深深呷了口羊汤,深深叹了口气:“老丈母娘这羊汤炖的实在是,天下第一的鲜。”
锦棠见他转过身来,背上撕烂着一块,棉花絮子都飘在外头,忽而凑鼻子过来嗅了嗅,两只水兮兮的杏眸儿里飘过一丝讥讽,鼻嗤一声笑:“又去吃酒了吧,酒后跟人打架,连衣服都打破了?
江山移改本姓难易,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,还说戒酒,发完的誓才过了几天,就又喝上了?”
陈淮安也不说话,只将身上被划破了的烂棉衣丢给锦棠,顺手接过碗,接过抹布便洗起了碗来。
他是个干活极为细致的人,一丝不苟的涮完了碗,拧干帕子擦的干干净净,便抓着抹布擦拭起锅台来。男子的力大,一下下抹上去,很快锅台就变的明光可鉴。
罗锦棠也顺顺溜溜,踮脚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