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。”
陈淮安夹着本手,拱手,只说了句:“共勉。”
绕过康维桢,在前殿三叩九拜过孔夫子像,进了讲堂,一群看热闹的同学亦步亦趋跟在陈淮安身后,看稀奇一样的跟着他。
再进两步,陈嘉利和陈嘉雨两兄弟站在来路上,亦是神色复杂的望着他。
嘉雨是个清眉俊眼的好孩子,见陈淮安经过,低声道:“二哥从此可要上进,才不辜负嫂子对你的欺望。”
陈淮安唇角抽了抽。
本着宝剑锋从磨砾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冷硬风格,竹山书院的讲堂里冬日从来不生炭火的,正值寒冬腊月,里面冷的跟冰窖似的。
也只有葛青章那个从小冻到大的冰碴子骨头才不怕冷,稳稳儿坐在矮几后面温书。
陈淮安忍着一口老血,就坐到了葛青章隔壁,抱拳,再笑:“青章,锦棠说你书读的好,哥哥空有偏才,读书着实不行,从今往后,咱们结个学盟,一起读书一起进步,可好?”
没有葛青章十年寒窗,一步步考上金殿的能力,便将他打死,分尸,烧了,埋了,矬骨扬灰,两辈子,他依旧会盘桓在罗锦棠的心里,至死不渝。
十年后叫人闻风丧胆的清水御史,若非溺死于护城河中,其实才是最终屹立朝堂,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