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两只鞋子,又拿过她香妃色绵里子的斗篷给她罩上,便看她白腻腻的往脸上润胭脂:“和离是必然要和离的,但如今酒肆这么个情况,我现在就与你和离了,你觉得你能在渭河县立得住脚,把生意做下去?”
自古官商不分家,虽说陈淮安是个纨绔,但陈杭马上就是代理知县了,有陈杭那么一重身份在,酒肆也能好好儿的开着,她也能匀匀儿的赚钱。
确实,抛去上辈子相互撕破脸,彼此面目狰狞时的丑陋,陈淮安这个丈夫,有比没有的好,更何况,还孙福海的钱,还是他掏的。
当时,本来她也可以用康维桢的银子还孙福海,这样就不欠陈淮安的债,这辈子也就可以和他俩清了。
但锦棠想来想去,最后还是选择了陈淮安的钱。
因为这样,她才能在跟康维桢以后的合作中占据主动。至于陈淮安,她侧眸冷冷扫了一眼,这厮江湖道义,黑白通吃,以她两辈子的认识,绝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毕竟比唯利是图的康维桢更可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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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清早儿的,老秦州人的规矩,就着炭盆子吃茶吃早饭,吃罢了,才开始一天的营生。
葛牙妹煮的薏仁儿粥,配着糜面窝窝头。她蒸窝窝头,里面必要嵌着红枣、核桃花生仁儿的,说是粗粮,可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