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牙妹,康维桢脸色便是一黯。
他道:“那就这样算,届时我给你六百两银子,你给我三百坛酒就好,但你得保证,品质得与你送给我的这一坛子完全无二才行。”
就这样,锦棠经商以来的第一笔大生意,就谈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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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山正房里出来,锦棠并未走,反而是转到了书院靠山的一边儿,于积着雪的竹林边儿上站着,晒着暖融融的太阳,等陈淮安下课。
他们上一个时辰的课,就会有一刻钟的休息时间,学生们可以吃自己从家带来的干粮,或者走一走,散散步。大多数的学生,都会趁此撒个尿放个水,再回去上课。
最先出来的是葛青章,不比别人撒个尿都是随便拣地方,或者就往竹林里一撒,他是会认认真真进茅房的,所以,这是正准备往茅房里去,谁知半路就碰上锦棠站在积雪成堆的竹林外。
她来时提着两坛子酒,此时手却是空的。
原本锦棠嫁给陈淮安之后,陈淮安老是吃酒打架闹事,锦棠过的并不好,葛青章几回碰见她,虽说穿的娇姿鲜艳的,但那只小脸儿皱的苦瓜似的,从来没有舒展过眉头。
还有几回,葛青章要回家时路过渭河桥头,就见锦棠挎着只小包袱,哭哭啼啼的往罗家酒肆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