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古寒的孙家堂屋里,孙福海和老太太各坐于八仙桌的两侧,他大哥孙福贵在老太太身后站着。
而孙家娘子只穿着件薄薄的睡衫儿,大约是从热炕上给拎下来的,正跪在地上冻的直发抖。
“今儿去给康家老太太诊脉我才知道,康维桢和罗家酒肆合伙做生意,这一趟走口外的生意,康维侦一次就要了罗家三百坛子酒,罗家要净赚三百两雪花银。”孙福海气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三百两啊,要给一户省吃俭用的人家,半辈子的花销都够了。
孙福贵道:“三百两倒也算不得啥。可是等罗家缓过来,那酒肆可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。”
孙福海做了半辈子的生意,从药堂到钱庄,当然俱皆是赚钱的营生,但是,这些生意的局限性就在于,他只能在渭河县做,做不到秦州,也做不到京城去。
因为小县城的钱庄和药铺,无论实力和医术,永远无法和大地方的抗衡。
但酒就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