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更半夜的,寒鸦在枝头呱呱的叫着,靠近渭河的这一边儿本就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,一到夜里连个鬼都瞧不见。
但偏偏就在陈淮安转身欲走时,来了俩个人。
这俩人一个叫孙三,一个叫刘四,那孙三是孙福海的本家,这刘四是孙三的准亲家,俩亲家一起,声音并不大,边聊着就边走过来了。
刘四道:“放前边儿,就放在酒肆大门上,烧了酒肆的大门不就行了。”
孙三不这么想:“孙家郎中要的是他家无法灌酒,你烧他家大门作甚?这火要放在后院儿,烧了酒窖才成。”
一个县城可没多大,罗家酒肆又因为葛牙妹而人人都知。
刘四断然道:“不行,那窖旁的屋子里住着孩子呢,酒又是个易燃的东西,真烧着人家孩子,咱就造孽了。大门显眼又敞亮,也就烧一烧人就瞧见了,扰了他家生意,还不造人命。”
陈淮安站在暗影中听着,觉得刘四说的极是。
但孙三儿不这样想,他道:“孙大爷只想要酒窖,可没说造不造人命,人固有一死,不是今日就是明日,不过孤儿寡妇的,这有甚?”
刘四是个脸大,脖子粗,气息也粗的矮胖子,粗声道:“伤人命的事儿我不干,要干你自己干去。”
孙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