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旧人哭,等着呗,我瞧你能猖狂到几时。”
锦棠舒舒服服坐到了床上,笑道:“猖狂一日是一日,人这一生,不就是这个样子?”
何妈叫她气的直跳,偏偏还不敢说什么。
正说着,陈淮安进来了。
这时候锦棠身上也不过松松儿束着件寝衣,炭火燃的极旺的屋子里,她又洗过澡,吃过粥,热的什么一样。
“还不收拾了出去?”陈淮安寒声说道。
何妈简直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似的,脸拉了老长,端着碗和盘子走了。
自打从竹山寺出来,陈淮安就跟往日不一样了,往昔便有天大的事,他也是个嬉皮笑脸的样子,便讨不到点好,总要磨蹭到她跟前儿来,哈巴狗儿似的跳上几跳,叫上几叫。
他站在窗前,就好像上辈子翻到陈嘉雨手记的哪一夜一般,长久的沉默着。
当亲爹亲爹靠不住,养父养父又是个禽兽,想一想陈淮安也是够可怜的。
要说以他的身手,以他结交的哪些流氓们,并非没有能力处理这件事情,只是于他来说,发现敬重了两生的养父,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,才让他痛苦不已。
“至少,齐梅虽说待我不好,待你总是好的。”终于,锦棠忍不住还是安慰了陈淮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