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,官府想查就查,想要捣毁他的酒槽器具,也不过起了心就干一回。
这时候最管用的,就是私下给县太爷塞银子,凭多凭少,全在县太爷兜里,酒肆就安全了。渭河县是个靠河,又物产丰饶的地方,一年光靠讹诈这些黑酒坊,都能白得几千两银子。
陈杭高升了,分明该要高兴的事儿,可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等到他晋江酒楼时,所有人都列队在门口相迎着。
陈杭遥遥看见孙福宁也在人群之中站着,而且就在二儿子陈淮安的身后,眼皮顿时跳了几跳,但随即,他就叫陈淮安给肘进酒楼,并且肘到主位上,坐下了。
相比于陈嘉利老实,嘉雨天真,陈淮安江湖道义,擅结交,于大面子上,是极为得利的。
今天做东的是康维桢,来的除了孙福海三兄弟,还有渭河县几个颇有头脸的商户,总计十人,一张圆桌自然围的满满当当。
而陈淮安,自发的提起酒壶,这是准备要给大家做小厮,添茶添酒了。
陈杭觉得坐在自己身边的孙福宁似乎有些不对劲儿,遂趁着陈淮安给别人倒酒时,悄声问道:“孙主簿,您没事儿吧?”
孙福宁缓缓转过头来,两只眼睛里盛满了恐惧,怔了半晌,却是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