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会靠过来的。从小团猫一般团大的儿子,就算是头老虎,从小儿惯到大,也能惯成一只只顺着齐梅手的绵猫儿。
不过陈淮安此刻盘膝坐在灵前,就哪般木呆呆的坐着。
齐梅先就叹了一气,再道:“我只问你,淮安,我待你媳妇儿好不好?”她不停的琢磨着,要怎么说,才能坏了锦棠在陈淮安心里的印象,让他彻底厌恶她。
陈淮安盘坐在母亲对面,手里拿着本《中庸》在翻,并未说话。
他记忆力好,又因为上辈子一直在内阁,帮父亲起草文书,于文章,有一种属于自己独特的领悟和记忆力。陈杭死的哪夜,分明家里翻天儿了,他都没出门,整整背了一夜的《孟子》,但这远远不够,照康维桢的为人,不定哪天就会让他再背一回《中庸》,所以提早预背,他好好儿一个拳把式,如今成个卷不离手了。
“她不过一个酒肆女儿,嫁到这家里来,我穿的没有短过她,吃的没有短过她,便你们卧室里的床铺,也比嘉利两口子的更精贵,这你不可否认吧?”齐梅又道。
上辈子齐梅也经常这样说。
当然,这一点陈淮安得承认,齐梅待他们在这方面确实不错。
“为了咱们这个家好,为了你们仨兄弟好,别的我都忍了。便你爹把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