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活水潺潺而流,绿竹浓植如荫,但如今活水早就死了,只剩下一条堆满了脏物的沟渠。
再往里走,是前院,曾经朱漆过的廊庑上亦是堆满了杂物,漆面斑驳脱落,院子里积年未扫的落叶积了八尺的深。
锦棠牵着念堂的手,柔声说:“念堂,徜若是姐姐住在这院子里,便无钱修葺屋子,落叶扫来,总够一年烧炕的,又何必回回花大价钱买炭来烧?”
说白了,大房的人就是好吃懒作而已。
绕过正房,过月门,便是另一重院子,里面荒草八尺的深,只由人踏出一条羊肠小径来。
锦棠又道:“徜若是我,割了这些草,灶下一年的柴就够用了,又岂需要另到外面,去买柴禾?”
念堂依旧不语。但孩子渐渐也觉得,大房的人确实是太懒了些。
占地一亩,三进三出的大院子。罗锦棠的太爷爷曾经靠着卖酒,是置过三妻四妾的。到他爷爷手里,勉强维持,再到罗根发兄弟手里,家业这才凋败了个尽光。
隔壁丧事已经热火朝天的办起来了。
锦棠牵着小念堂的手,从一侧转完了这三进三出,占地一亩,却荒凉凋憋的大院子,最里面才是罗老太太的住处。
四门八窗,雕梁画栋,窗扇雕着花开富贵,四季发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