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念堂,你该睡觉了。”
念堂断然道:“姐夫,灵前不能睡觉的。”
陈淮安道:“怎么睡不得,我说睡得就睡得,快睡,否则我也把你脱了衣服,扔河里去。”
孙三儿叫齐高高拨光衣服,此时还在河里冻着呢,陈淮安这一回是准备,冻到孙三再也爬不起来为止了。
到底念堂还是孩子,叫姐夫一吓唬,红薯才吃了半个,缩在张熊皮褥子里,慢慢儿的睡熟了。
这时候管灶的几个人也睡着了,锦棠往后一靠,也就靠到了陈淮安的身上。
这本就和离了的便宜丈夫,胸膛宽阔,热和,虽说俩人吵吵闹闹,但每有大事发生,她总还是能依靠的。
这样想着,在撕烂齐梅那张脸之前,锦棠就又打算与他再做一段挂名夫妻了。
“我原来总觉得,你听你娘的话,不肯替我出头就是你不对,如今算是彻悟过来了。”睡了片刻,锦棠忽而睁开眼睛,仰面笑着说道。
陈淮安坐在她身后,整个儿的搂着锦棠,其实也未睡,低眉唔了一声,问道:“为何?”
其实错的是他,可她居然一直在反省自己。
曾经的每一件事情,她都在反省,哪里做错了,于是婚姻,家庭落到了这步田地,又该要怎么走,才能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