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一阵窸窸窣窣,接着,板壁轻轻叩了三天。陈淮安低头一看,便见隔着缝子,葛青章慢慢儿递了张毛边纸过来。
陈淮安捡了起来,上面是一份写的比较潦草,但韵律整齐,立意清晰,规规整整的八股文,恰合今日的考题。显然,葛青章一拿到考卷,先拿毛边纸做了一份给他,这才开始做自己的。
一场考试,葛青章等于是要答两张考卷了。
“你是怎么抽签抽到我隔壁的,怕不是巧合吧,青章兄。”陈淮安头凑在板壁上,手在空中拎了拎,若能伸过去,恨不能捏拳头掐死这盘桓在锦棠心头,面貌娇嫩,骨气刚正的小表哥。
不过,葛青章锦绣才华,文章确实做的很好,陈淮安看不上嘉雨的花团锦簇,倒是颇欣赏葛青章的笃定务实。
一柱香燃尽,陕西省提学御史陆平随即另燃上一柱香,整个知府大院中,烈阳下一个个蜂巢般的小窄格儿里,全是埋头奋笔疾书的学子们,有四五十岁,甚至眼看花甲的老者。
当然,也有像陈淮安,陈嘉雨,葛青章这般英气飞扬的青葱少年。
葛青章疾笔而书,勾唇便是一笑:“运算规律而已,只要你想,我只要肯用心,总能叫你坐在我的隔壁。”
文彩足以傲风流,这是葛青章唯一能胜得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