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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他一直以来所掌的,是康家走口外的生意,这些日子来,他把商栈中几个得力的人全都派遣到了凉州,据说是在凉州看地盘,要准备开门栈,这不明摆着,儿子是要跟她分家,带着一半的家业走了。
到底三十岁的儿子,打不得,骂不得,真正吵起来,还怕污了他的名声。但叫康老夫人接受葛牙妹这样一个儿媳妇,她是死都不能情愿。
康老夫人愁极,生怕儿子要走,也舍不下罗锦棠酿酒的生意,千般为难,愁的连晚饭都没吃。
谷嬷嬷是她的陪嫁娘子,也是康老夫人生意上的得力助手,毕竟皆是扬州姑娘,打幼儿就是商场上摸爬滚打的,最擅些下作手段。
她转念一想,罗锦棠所倚仗的,也不过是刚刚闯出牌子来的锦堂香酒而已,若是锦堂香酒败了,罗锦棠不就什么都没有了?
而恰正好儿,今夜陕甘学政张宝璐在秦州城的万花楼宴请客人吃饭,用的正是锦堂香酒,还正是从她们晋江酒楼来提货,既如此,于酒里做些手段,锦堂香酒不就败了?
等锦堂香酒败了,罗家还有什么好硬气的?
自家后院着火,葛牙妹也就没心思,再来勾她家少爷了吧?
转身出来,谷嬷嬷找到春娇姑娘,耳语了一番,已然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