姊妹单坐在窗前,正在窃窃私语。
齐梅先交给齐蜜一沓用过的宣纸,指着上面的字儿说道:“这就是陈淮安的笔迹,他手腕重,笔力穿纸,其字也书的劲朗,你瞧瞧,很容易辩认的。”
齐蜜接了过来,草草的翻了几翻。
这一张张宣纸上,有的临着魏碑,有的临的是瘦金体,也有的临着馆阁体,总之,样样笔迹都是出神入化。
陈淮安的生父陈澈,曾经与张宝璐是政见不同的死对头,如今虽说被流放了,但因是二皇子朱佑镇的恩师,而二皇子又是皇帝心中最属意的继位之君,总有起复的一天,而他一手好书法,是连皇帝都赞不绝口的。
文脉这东西,似乎会有从骨子里面而发的遗传,按理来说,陈淮安从小儿就故意叫齐梅往歪里养着,不该能书出这样一手好字的。
但他一天酒吃着,拳耍着,连生父的面都不曾见过,竟能把生父的一手好字临的栩栩如生,不是遗传是什么?
“可好辩认否?”齐梅有些忐忑:“我听说考卷上的名字,都是被封起来的,所以考官也认不出卷子究竟谁是主人。可我不能叫陈淮安考上好成绩,最好让他考个倒数第一,能彻底熄了他学文的心才好。”
齐蜜胸有成竹的一笑:“若是字儿差一点,大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