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觉得我大概错了。”锦棠犹豫了片刻,说道:“婚姻自古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,就好比我和你,你当初不纳妾,不让我住到相府去,独门独院儿的住着,待我这么个坏脾气算是仁至义尽,可终归,夫妻的背后是两家子人,就好比齐梅和你娘陆宝娟,你若是条狗,她们才是掌着拴狗绳子的人,而我,或者我娘,是另一条狗,婚姻没有婆母的支持,是不会幸福的。”
说着,她站了起来,道:“走吧,回渭河县。和康老夫人的生意做不得了,我娘也不能嫁给康维桢,有康老夫人哪么个婆婆,她将是另一个我。”
婆媳,世间最可怕又最难相处的关系,足以对抗每个人所认为的,最坚贞的爱情。
陈淮安轻轻唤了声糖糖。
他两辈子,认的,都只有她这一个妻子。
也曾努力着,想要把家庭经营到幸福美满,多生几个孩子,儿女绕于膝前。
而他犯的最严重的错误,并非与黄爱莲的一夜之情,也非陈濯缨那个孩子,而是在漫长的十年之中,从来不曾于家事上,给过她一分一毫的支持,任由她在两个婆婆之间苦苦挣扎,那种挣扎,耗去了她的青春,她的耐心,她对于他曾经满怀的爱,只剩下深深的怨恨。
可这种悔疚,他说出来也没有用,给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