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的一众一个个扭姿摆尾,跳笑个不停的舞女们,也于一瞬间变成了木头人,僵愣愣的立着。
锦棠抱着坛子酒转过身来,便见高高的台阶下,一团银色骑兵服的侍卫们扇形而散,另有一人,银白面的骑兵服,外罩本黑披风,两肩还是淡淡的黄尘,鬓边亦是淡淡的风尘,眉眼俱叫风沙雕刻过一般的楞角分明,负手扬鞭,大剌剌劈两两条靴腿高扎的长腿,就在台阶下站着。
比为她丈夫时,如今的林钦整整小了十三岁,正值风华正茂之年,锐气也更足,叫锦棠格外的陌生。
真叫锦棠见了他,锦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她怀着两辈子的记忆,还有与他深深的歉疚,但他一无所知,在林钦眼里,她只是个陌生人。
上辈子林钦最后一回出征,其实本不该他去的。他是被锦棠给气走的,一怒之下出征,结果准备不足,援兵不力,腹背受敌,强撑到家,就死了。
要说俩人生闷气的起由,其实还是因为陈淮安。
二嫁的女人,先夫和新夫,总是很难平衡的。
当时,恰是陈淮安被发解到幽州之后,朝臣们上旨弹劾,一道道奏折要参他死最严峻的时候。
虽说和离了,陈淮安高高在上的时候,锦棠恨他恨的咬牙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