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方能酿成一坛坛酒质纯净,香气复杂,口感绵柔而又饱满的浓香之酒。
酒这生意,真还不是一个白手起家的穷苦人,或者富有金山的外行,能做得起来的。
自打到了河西堡,锦棠便埋头在酒窖之中,先是重新拿糯黄米与泥土和成的黄泥,用自己的一双手,把用来发窖粮糟的酒窖重新裹糊了一遍。
窖,是酒之魂。
酒窖外围先以石砌七尺的厚壁,再拿泥浆浇灌,然后一层糯黄米的浆,一层细沙,层层填筑,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缝隙,因为稍有缝隙漏点子香气出去,老鼠闻声而入,就得洞进来偷粮糟,随便拉几粒老鼠屎在粮糟上,一窖价值上千两银子的粮糟,可就全坏了。
再接着,还要把酒窖,蒸酒的锅,一样样都自己仔仔细细的敲打,修理过一番。
没日没夜的干完这些活儿,锦棠用了整整五天的时间。
等到第五天的傍晚,要吃饭的时候,她两只黑绒面的布鞋,已经从脚上褪不下来了。
刘娘子见锦棠坐在井台边,正在艰难的往下来褪鞋,过来亲自替她脱了鞋子,低声怨道:“大姑娘待自己未免太狠了些。这些事儿,你完全可以交给长工们干的,为何非得要自己干。瞧瞧你这双脚,上面一层子的水泡,夜里睡着,不